依言放出《敢死队》枪阳无料,短,坑,意识流慎入

如题·放出《fill me up》的番外枪阳,_(:з」∠)_好吧我知道都有点坑而且很短很意识流····捂脸·不要打我·····第二部还在构思中····我会慢慢写的···掩面逃走


序:

 

“嗡嗡——”

“嗡嗡嗡——”

 

什么声音?

非得在这种时候。

 

冈纳想,但他完全没不在思考。

他皱起眉头,一绺麦草似得金发从他耳朵后面滑到鼻尖儿上,他费力地让自己镇定下来,至少别抖地那么明显。

他呼出一口气,干燥的草籽在他睫毛底下漫无章法地飞舞着。

“下去。”阴阳说,推了推他。

“别他妈抱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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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看在上帝的份儿上。

他要输牌了。

 

冈纳眨了一下眼睛。

他听到自己脑子里的喊声,这个念头不知怎的如此难以瓦解,他缓慢地展开了手里的纸牌。硬扑克散发出一股老旧的霉味儿,它们大概在箱子里呆了太长时间,捏起来还有些潮湿。

他看了看手心,三张红桃在他眼皮底下闪着软绵绵的光彩。

 

牌烂透了,

而且他无法集中精神。

但是,这怪谁来着?

 

“加牌。”圣诞说:“最后一轮加牌”。

他把眼前的筹码一股脑儿推到桌子中央,抽走巴尼嘴里的雪茄嘬了一口。

“嘿,man。”巴尼做了个“搞什么”的手势:“我才点起火。”

“味道不错。”圣诞把烟圈吐到巴尼脸上,顺带把雪茄塞回去:“Easy,老家伙,我不抽这牌子。”

他们两个挤在一张沙发上,看上去黏糊糊的,圣诞的腿和巴尼的靴子缠在一起。空气里满是明目张胆的信息素的味道,加上纹身店昏暗的灯光,队长和他的情人看上去随时都会吻到一块儿去。

 

甜蜜的陪伴。

 

冈纳把手里的扑克抹整齐,又飞快地捻开来。

他不愿承认心底有些酸溜溜的气泡冒了出来,他也想这样来着,但是他还没胆儿告诉那个人。

他偏了一下脸。

一只手伸过来往他面前摁了张牌。

冈纳深吸一口气,他得用上他所有的力气才能克制住自己不去嗅阴阳身上的味道——像柚子,清新而带着甜蜜,那种能让他沸腾的味道从那只手的每一个毛孔里钻出来。

 

好极了,

我现在知道了。

 

冈纳想,他知道他分散的注意力都去了哪儿。

 

得怪这个甜蜜的小个子。

 

阴阳今晚穿的实在有些让人狐疑。

他放弃了那些白色宽松的中式休闲衫,改穿一套整齐的黑色燕尾服,像个真正的赌场荷官,而不是三流酒吧的那种发牌人,他领口的黑色蝴蝶结整齐而挺括。

他抬起手腕,戴着白色丝绸手套的手指碰到冈纳干燥的皮肤。

冈纳的心脏猛地缩了缩,他看了阴阳一眼。

小个子把一打扑克抓在手心里,飞快地洗着牌。

冈纳觉得自己看到了戏法,他几乎是着迷地看着那些牌在阴阳手指间穿梭的样子,他从来不知道戴着手套也能做到这个,而那些动作如此完美。

 

见鬼,礼服太适合阴阳了。

 

高档的西服面料贴合着他略显矮小的身材,那些精细的花纹和繁复的贴边在冈纳脑子里幻化成无数个肮脏的念头。

他又看了阴阳一眼。

 

天,他觉得阴阳在发光。

绝不是因为那些Omega天生吸引Alpha的鬼话。

 

“你哪来的钱买这个。”冈纳说。

他发现自己的嗓子比平时要哑的多:“我是说这些高档的玩意儿,你看上去像阿拉斯加随便哪个富人的宝贝儿子。”

 

没错,而且要命的甜蜜。

 

“巴尼给我涨了工资。”阴阳黑漆漆的眼睛注视着他:“圣诞说如果我想有足够的钱养家,必须得这么做一次,虽然我不是很明白。”

 

是的,我也不明白,

但这该死地、绝对干的漂亮。

 

“嗤。”巴尼打了个清脆的响指:“好了,亮底牌吧,阳,你可以再发两张。”

冈纳艰难地把目光收回来,他的底牌实在不怎么有杀伤力。

如他所料的,他的确要输了。

而且是彻彻底底地那种。

 

“输的人要找老图随便纹个什么东西。”圣诞窃笑着,他的眼神游移在冈纳和阴阳身上:“挺适合你的冈纳,要不,把阴阳纹在你背上?”

 

纹吧,最好把他纹在我心尖儿上。

 

冈纳想。

但他刚冒出这个念头就脸红了,他比谁都清楚,阴阳早就在那儿了,而且绝对不止一两天的功夫。

冈纳翻了个白眼,懊恼地摊了牌。

花色杂乱、数字小的可怜的……

一叠扑克被他揉的皱巴巴的。 

他输得简直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

 

冈纳长长换了口气。

他决定晚点再想纹身的事情。

店里的气氛突然变得乱糟糟的,在圣诞和巴尼的欢呼声、击掌声中,他看见阴阳丢下扑克站了起来,小心地整理了一下衣服。

 

 

“去哪儿?”冈纳跟着站起来。

“我不知道,大概先回我的地方。”阴阳朝他笑了笑,把一件防水的风衣外套穿在礼服外面,他摘下丝绸手套的动作如此缓慢,褪下白色布料的间隙里,露出阴阳修长而白皙的手指。

冈纳眨了眨眼睛。

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

一个念头对他吼着:

 

对,就是现在。

走过去,从这该死的人堆里头抓住阴阳。

告诉他你想拥有他,

告诉他你……

 

但另一个念头却让他退缩了。

 

你只是喜欢他。

你还没拥有他。

 

冈纳像个泄了气的皮球,重新倒回沙发上。

“再见。”阴阳说,然后转身。

 

什么玩意儿?

 

那是句中国话。

但冈纳却听懂了。

他大概是真的和阴阳呆的太久了。

 

冈纳听见阴阳离开的脚步声,刺耳而急促,好像每一步都踏在他脑袋上,又疼又缺氧。

他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烟,正想送到嘴里。

“真是见鬼了!”他听见圣诞说。然后脑袋上挨了重重一下子。

“我从来不知道你在爱情上这么胆小。”圣诞骂他:“你嗑药时候的脾气哪儿去了?”

 

 

 

冈纳呆了一下。

 

操!

圣诞管这个叫爱情?

 

英国人还在用他的伦敦腔咀嚼着词汇:“你真的那么喜欢阴阳,那就他妈的去告诉他。”他看上去还想在冈纳屁股上来一脚似得,又气恼又急躁。

 

不,不对,这不是爱情。

爱情应该是,应该是……

 

冈纳费力地思索,见鬼他可是读过大学来着,不应该这么语塞。

他看了圣诞一眼,巴尼粗壮的手臂搭在他腰上,那种和谐感刺激了冈纳的情绪,他突然明白过来,他想要的不仅仅是占有阴阳,标记阴阳,他还想要阴阳的回应,想要他眼睛里只注视着他一个人。

而这恰如其分地,正像是他读过的“爱情”。

 

操。

圣诞说的好像没错。

他真的爱阴阳来着。

  

冈纳目瞪口呆地看着圣诞,橘色的灯光照在圣诞脸上,不知怎的,有一秒钟冈纳觉得,他看起来像个母亲,而同一时间里,他觉得自己好像也有了勇气。

 

冈纳飞快地从酒吧门口冲了出去。

他听到机车发动的声音。

 

“嗡嗡——”

“嗡嗡嗡——”

 

“阳!”他大喊,穿过一片干枯的草坪。

阴阳转过脸看了看他,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冈纳一股脑儿从座椅上拽了下来。

“嘿,什么问题?”

摩托车翻倒地上,马达还在运作,发出刺耳的轰鸣声。

冈纳喘着气,他脸颊上火辣辣的,大概是擦破了皮。

他把阴阳压在草地上。

他忘记了那是机车的声音。

 

“嗡嗡——”

“嗡嗡嗡——”

他只是想。

 

什么声音?

非得在这种时候。

好像嫌还不够乱似的

 

非得在这种,他急躁而胆怯,心脏砰砰乱跳的时候。

冈纳皱起眉头,一绺麦草似得金发从他耳朵后面滑到鼻尖儿上,干燥的草籽在他睫毛底下漫无章法地飞舞着。

“下去。”阴阳说,推了推他。

“别他妈抱着我。”

 

“你可以不用那么努力赚钱。”冈纳拒绝松开,他半仰起脸,顶着乱糟糟的金发看了看小个子,他怀里挺柔软的,而且源源不断地散发着温暖,冈纳感到心里一阵干燥的快乐。

他没头没脑地说,尽管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他想表达些什么,但他坚持说。

“你可以不用那么努力赚钱。因为我也可以养家。”

阴阳愣住了,他张了张嘴,似乎在想怎么把大个子从他身上骂下去。

冈纳害怕他会接着问。

 

“家?”

“什么家?”

“谁的家”

 

他害怕到呼吸都是颤抖的。

但无论如何,他必须这么做,冈纳想。

他不能离开,无论如何他得告诉阴阳。

告诉他自己至少喜欢他来着。

 

冈纳发现自己出汗了,而且还不止一点,他几乎浑身都是汗水,盐渍淌过他横着刀疤的眼角,他眯起眼睛,伸手够到了阴阳的脸。

阴阳没有动。

冈纳肩膀上的肌肉耸动着,他把鼻尖儿凑到了中国人面前,像在打量一只网兜里的猎兔。

“我说真的。”冈纳说:“要知道,抓到你挺不容易的。”

冈纳吸了一下鼻子。

他脸颊上有血的味道,过了好一会儿。

他才看见阴阳动了起来,中国人伸出一只手,轻柔地摸上了他的脸颊。

“下去,大鳄鱼。”阴阳说。

又一次说,但这一次他没有推开冈纳。

而是更紧地勒住了他的腰肢。

 

嘿。

他知道。

 

冈纳想。

阴阳都知道。

他心底那些Dirty Desire。

包括他想标记他。

包括他想让他完完全全属于他。

从头发,

到脚趾头。

 

呵!

这可真叫人高兴的。

 

冈纳想。

 

也包括他完完整整,毫无保留的爱。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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